电影《雪域热巴》后期制作进入尾声

时间:2024-04-30 04:42:40阅读:4125
《雪域热巴》是中国青年导演陈永康2023年“偶然”拍摄的一部文艺电影,从剧本创作、筹备拍摄到后期完成还不到一年的时间。疫情末期,陈导问候香格里拉的朋友洛融吉存近况,也提起了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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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热巴》是中国青年导演陈永康2023年“偶然”拍摄的一部文艺电影,从剧本创作、筹备拍摄到后期完成还不到一年的时间。疫情末期,陈导问候香格里拉的朋友洛融吉存近况,也提起了几年前《美丽的普母》的舞台剧制作与电影计划。洛融吉存诚邀陈导直接到香格里拉探讨可行性,另外,那时一直没有疫情病例的香格里拉正适合度假和修养。于是第二天陈导便飞往云南。

 

来到横断山区,陈导再一次被眼前的大山大水所震撼,迫不及待要求洛融吉存驱车上路,两人匆匆忙忙开启了云南四川西藏环线之旅。窗外,是震撼心灵的风景,车里,洛融吉存滔滔不绝讲述了从古至今的神山传说,也讲述了爷爷作为一个乡村艺术家如何成长为国家级歌舞剧编导工作的事迹。洛融吉存14岁便成为省级非遗传承人的原因就是从小受到爷爷的影响,后来也经常去到北京接受爷爷的教育和指导。洛融吉存还讲述自己20多年来在这条路上的点点滴滴……旅程不到一半,电影《雪域热巴》的文学剧本就完成了一半。

 

期间,洛融吉存带着陈导走访了自己的热巴老师、弦子老师,一路上朝圣寺庙、探访古老村落,参与乡间婚礼演出、品尝纯正的糌粑和新鲜的酥油茶。跨越了金沙江,聆听怒江的咆哮,深入高海拔大草原,驱赶风雪里的牦牛;翻越一座又一座5千多米的雪山,坐看云起云收,放眼日出日落,感慨日照金山的壮美……

在丽江、大理修整期间,拜访了当地民间艺人,看望了北京的“云飘”音乐人。来到大理旅居的“艺术家”们悠闲的坐在路边弹唱,在酒吧里讲起十几年前他们在北京胡同里卖唱的故事。看似简简单单的旅行,却让陈导感受到了古老的藏族文明、淳朴的非遗文化、以及西方文化、都市文化在这些小城市的碰撞和融合。

“我在大理等你。”或许是年轻一代的迷茫,也或是“躺平”一代的清醒。他们知道自己要什么,更知道自己得不到什么。与其那样为难自己,还不如如此迁就自己。这些年,很多一线城市的年轻人,以艺术的名义,以音乐的借口,逃离了都市。开始寻找他们的“诗和远方”,似乎,他们也找到了自己的“乌托邦”,于是卖车卖房也要留在这里“坚守着寂寞”,放空自我。

 

另一条平行线,确实像洛融吉存这样的本住民,却在孜孜不倦的努力,走出大山。这种“你来我往”的迁徙与循环,正构成了当下的文化新形态,每个人都往在自己既定的方向前行、挣扎、受伤、治愈,跌倒,再一次站起来,周而复始。为自己找到或创造一个可以“安心”的精神家园,这大概既是生命的使命,也是生命的宿命。

但现实是残酷,人们很难同时在精神和物质上得到两全完美。陈导经常注视着他们的眼神,其实,更多人的目光是游离的。他们缺乏一种坚定,缺少一个重新启航的信念。庆幸的是,很多人只是在彷徨并没有崩溃。只是,他们需要被自己感动。于是,陈导就想讲述他们自己的故事。什么是人生?行走才是人生;什么是主角,自己才是命运的主角。我们不能长期躺在“精神的病榻”上等待拯救,而是应该自己冲出雾霭,拥抱阳光。

 

《雪域热巴》是一部“放逐自我灵魂”,又自我驱赶灵魂重新回归的电影。影片近三分之一的篇幅,都是“在路上”。寂寞的、孤独的,看似漫无目的地在路上前行,不断前行。但却没有方向,也停不下来。因为,灵魂在挣扎,理想在激发,使命在召唤。躯体,很多时候只是承载灵魂的工具;去向何方,何时暂停,身体无法主宰。

大山是空旷的,河流是汹涌的,雄鹰,是坚韧的。只有蓝天和白云无比安详,它,注视着我们的斗志、懒惰、欢乐与痛苦,但从不干预我们的选择,不布施我们财富,也不怜悯我们贫穷。行者的路,是蜿蜒的,崎岖的。陈导亲身游走、深度追溯之后,才猛然醒悟,原来,那些从古流传至今的古老小调、民间歌谣,就是为这片土地定制的乐章。歌谣讲述的,是一代又一代人行走的故事,也是一代又一代人的精神信仰,和前行灯塔。是和大山相处的智慧,也是和大河相依的情感。

影片很少有“起伏跌宕”的故事,只有绵延起伏的山峦。没有喋喋不休的对白,只有凛冽的寒风不停地呼啸怒号。摩托车轰轰烈烈的声音,只有山谷偶尔的回响;汹涌的波涛声,淹没了所有的语言。《雪域热巴》是一部近似“无声”的电影,一镜到底跨越时空的长镜头,固定机位呈现的缓慢时空节奏,角色本色出演以及极简的对白,总是在山路上盘旋而下的重复动作与静态画面,沉闷无声的荒凉氛围……画面无比纪实,又无比“刻意”的删减,简洁到,只有一个人影的“点”。

 

画面很少有人为设计的光线、华丽的运镜、深奥的视听,只是简单的“呈现”。大全景构图,是对生活环境的纪实;峰峦雄伟,山川大气磅礴,保持对大自然的敬畏和人物本身的寂寞与渺小感。或许,你看到的是情节的单调,内容的乏味和无聊;也或许,你看到的是命运的艰辛、挣扎、痛苦和奋斗。但命运,是很难抗争的。这种默默无闻地坚持,始终不渝地坚守,与埋头苦干地奋斗,不是倔强与不屈,而是一种平衡,一种“天人合一”依存方式。我们习惯并热爱它的险峻与磅礴,我们因为站立、行走在雪域之巅而自豪和快乐。

 

《雪域热巴》一半是人与自然如何相处的反思,一半是自我存在的思考。我们不断的奔徙,是为了远离自然,还是为了走入自然?是在满足欲望?还是找寻迷茫的自我?你们想走进来,而我们,鞍马劳顿一生,却只是为了走出去。

生活,不能太哲学,应该是诗意的,单纯而轻松的。生命的诞生不是为了奔赴苦痛,而是获得如大自然一样的宽阔与自由。感受这里的风景,与大自然交流、融合,感悟日月星辰的起落与生生不息,我们的生命,才越来越靓丽,精彩和充实。阻碍不是束缚,艰难不是绝望,停止,才是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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